OOC有。
CP喻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脑洞怎么长的x扯到了大逃杀。对设定有略微更改。
大概还会有一篇就完惹x(当然也有可能没有)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马上更新x
前篇①
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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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刺痛的前一秒,我以为我们已经成功逃离。
逃离“白鲸”。
颈部传来的痛感,以及在喻文州脖子上看见的金属圆环,让答案变得显而易见。
我们被塞进了BR*所选择的那个班。
“白鲸”要让我们死。
死在全世界直播的镜头下。
在“白鲸”里慢慢长大的这些年里,我们其实是被教育以知晓文字和科学的,因为我们需要作为新一代的工具,去到“白鲸”,或者这个世界的各地,保证基础设施的运行。
至于人性、理智和道德,工具不需要这些。
我在和喻文州相遇的时候便知道,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即使当时的我,只能被称为工具。
居住在最深一层的地底,每天服用药物、定期训练以提高身体素质,负责将所有扔下来的、需要被抹消存在的人或者事物给抹消掉,做着“清道夫”一样的任务,我这样的,被称为“刀”。
从这条满溢着血腥和腐败气息,并且从来不开灯的道路往存在着微弱光芒的方向走,穿过灰色的长廊,从天花板上骤然淋下来的冷水会把身上的血污洗净,然后换上一件新的黑色的衣服,再往前走,一直走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那就是“脑”的居住地。
为了使“刀”变得方便掌握,会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让他们两两结对。自那之后,“刀”的大脑对“脑”完全敞开。
喻文州是我的“脑”。
在“白鲸”,小说、文章、读物,一切具有现实含义的文字组合都将被视为违规,除非,那是给“脑”的教材。那是因为“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现实,需要具有同理心,需要具有基本的良知,否则,与他关联的“刀”将会变得不可掌控。至于其他的工具,则不需要了解这些。
但是,喻文州却悄悄把它们带出来,在自由活动的时间给我看。
他说:“少天,你需要认知,你需要感受,你需要自由而热烈的一切。拥有了所有的这些,那才是你。”
私下偷偷看过一部叫做《逃离克隆岛》的电影。
我没有终端,喻文州黑掉了监视网络,去只有管理人员才能接触的空间下载的。终端的屏幕真的很小,两个人只有把脑袋凑在一起,才能从因为时间太久远而变得格外模糊的画面中看出刚才演出的剧情。害怕被人发现,我们只能躲在清洁室盛放化学试剂的架子后面。彼此呼吸的温热而潮湿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混合着化学清洁剂刺鼻的气味,渐渐地,形成了我回忆里色彩鲜明的一部分。
剩余的另一部分,被喻文州写在他的一个小本子上。
“One thing I can tell you about people, is that they’ll do anything to survive.”
人类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喻文州说:“少天,你就像一个小太阳 。”
太阳,是位于太阳系中心的恒星,它几乎是热等离子体与磁场交织着的一个理想球体。目前处于无法主动吸收利用的状态,如无必要,不考虑将其引爆。
当时的我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于是,他笑了起来,“之后你会明白的。”
在“白鲸”的时间很长,回忆起来,却又很短。
被获准外出的时候,我总会抓住喻文州的手,牵着他去到唯一一块因为土质太差而没有被划分为试验田的土壤里。那里有种小而蓝的花,春天发芽,藤蔓一样的茎会因为没有攀附物而不得不趴在地上,外皮随着生长会慢慢变硬。到了夏天,雨季过后,只要有风吹过,就会“轰”地一大堆突然开放。夏天结束,连着花到茎齐齐枯萎,直至再一次春天的到来。
一年只会盛放一次,但却很美。它们的香气很淡,却会像跗骨之蛆一般,扎根在你的嗅觉里,好久好久都无法忽略。
喻文州说,它们叫“蓝雨”。
而他没有告诉我的是,它们是我们一直服用的药物的原料。作用是增强所需求的能力。
比如身为“脑”的感知与控制,比如身为“刀”的敏锐和攻击力。
意识到逃离失败的时候,因为电击的强度并没有超过我已然被增强的身体极限,我没有成功地被强制进入昏迷。
我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只是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的情景。
我想:“万一呢。万一最后获胜的是我们这两个连公民身份都没有的人呢。”
直到我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这意味着,这群本来纯善的孩子们将会摄入药物,而我们会因为自身对药物的依赖性和无法得到药物的冲突而渐渐衰弱。
原来黑暗过后,将会是更为深沉的黑暗。
果然不出我所料,除了我和喻文州,每个人都有一个小药瓶。
他们被告知那是“紧急增强潜力”的药物。
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始怀念梦境里天台上缓缓吹过的风。虽然很虚假,但那时的我和喻文州不用面对二选一的抉择。
我背着喻文州,快速地往整个岛的制高点奔去。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际,依旧像曾经的那个夜晚一般,温热而潮湿。只是缺少了化学制剂的刺鼻,反倒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我们到达废弃校舍的校长室,我看着他的眼睛。无论是遭遇了怎样的变故,他似乎总是有所预料,那双眼还是一样的沉静,从未改变过。
这一瞬间,我甚至想要大笑出声。
不,这其实不是抉择,甚至算不上选择。
喻文州肯定早已单方面决定要让自己去死了。
真巧,我也是。
我紧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放弃了大脑的主导权,他将真正成为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思维,他的意愿即是我剑所指的方向。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看到,喻文州的眼眶中泛起了泪水。
恍惚间,我进入到一段我极为陌生的记忆里。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因为被清洁得过于干净,凭借影子和轮廓线只能勉强辨认出桌子、椅子和床,除此之外,室内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可以跟外界交流的一切方法。
甚至,连镜子都没有。想要确认自己的相貌都是难以做到的。
抬起手,能感受到空气从指缝中流动,寒冷的气息也从这样的动作以来更加侵入身体。没有风吹过,甚至其实房间里温度并不是过低。只是,了无生机的一切总会慢慢侵蚀掉自己。
静止,起码能减慢体温流失的速度。
“咚咚咚。”
有一道不知道在哪里的门被敲响了。
能听见“咔嗒”一声,那是由控制室将门锁打开的声音。
外面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其实也只有一瞬,因为那与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如果我愿意,不管进来的是谁,我都能在一秒之内将他杀死。
脑内的声音轻轻地这么说着。
可是我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门口的那个人进来,像是等待命运。
穿着黑衣黑裤,有着一头金灿灿头发的男孩子推门走了进来。
我几乎能感觉到我的瞳孔悄然收缩了起来。
那是我。
这是我和喻文州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现在,在喻文州的记忆里。
于是,我在心里默念着台词,而走到我面前的“我”也恰好开口。
“你好,我叫黄少天。他们说你将会成为我的‘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对了你冷不冷啊?我感觉你们这一片都好冷啊。不像我住的地方,虽然阴森森的,但是晚上传输暖气的管道是热的。”
当时的我,一把握住了喻文州的手。
温暖慢慢从手掌传递到身躯,这一瞬间,我能感受到他心里对温暖的渴望。
他露出个笑容。
“你好,我叫喻文州。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霎时,我从回忆里脱身开来,停住了即将刺入喻文州心脏的剑。
我笑了起来,“队长,就到此为止吧。”
喻文州叹了口气,轻轻地开口:“我是最后的目标。”
我摇摇头,“你更适应这个世界,而我对这世界的了解是不全面的。怎么看都应该留一个正常的,存在理智的人下来吧。哎呀我跟你啰嗦这么多干嘛,我直接自杀好啦。”
他伸手抓住我的刃,抬头看向我,“少天,听我说。”
“你能夺回身体的主导权,说明我们体内残存的药物已经无法激发我们的素质了。失去药物的你,无非是从一个体力强的人变为普通人,而且你的话已经充分告诉我你早已拥有理智。而我不同,我失去药物,是从全知全能变得闭目塞听,我曾能感知、能控制的一切都会离我而去,这是将我从神坛下拉下来。”
“少天,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太残忍了。”
我无法反驳他说的话,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换取我许诺活下去的借口。
我看见他的血液沿着刃缓缓往下滴。
“啪”地一声。
突然,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你们俩怎么跑到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哥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找到你们俩。”
这小小空间唯一的遮蔽物被猛然间掀开,光透了下来,空气中的灰尘也因为反射而闪闪发光。站在那的人扛着一把长矛,叼着一根烟,格外随意地站在那里。
我理应不认识他,我理应对他升起警惕。
但我没有。
意识深处的声音告诉我,他叫叶修,可以被信任。
“怎么了?傻啦?”叶修用矛那长长的杆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快走吧,屏蔽信号坚持不了多久了。”
此时此刻的我只想起了一句话,与当年喻文州所抄录的恰恰相反。
为了让信念活下去,人类可以无所不能。
我和喻文州跟随着叶修,坐着小船,一摇一晃地离开了这个无人岛。
抬起头看着天空,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生机的样子。
我不知道命运是什么,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些什么。
此时此刻,我只想好好躺下来,睡上一觉。
一如往常地,喻文州微笑着对我说。
“少天,休息一会吧。”
Fin.
*BR法案是《新世纪教育改革法》的通称。所谓BR法案,就是为了培养青少年们在逆境中排除各种困难,并由此获得坚韧不拔的生存能力;使青少年们从大人们手里夺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权利。从全国的初中3年级中,每年随机地选出一个班级,并把学生们送往受行动范围限制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发给每个学生地图、粮食、各种各样的武器,让他们自相残杀,直到只留下最后一个为止。时间限度为3天。学生们必须佩戴违反规定即自行爆炸的特殊项圈。
后篇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