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有。
CP喻黄。
算是对整个脑洞的解释,也是一切的结束。
我再也不摸鱼了qwq(想想都不可能)
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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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小船上,随着水流漂流。
奇迹般地,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像是它们本就应当属于我。
叶修说,欢迎回家。
我扭过头看向喻文州,他依旧像平常那样,笑着点了点头。
伸出手,我输入了正确的密码。
我和喻文州的的确确是在“白鲸”里长大,不过,那是五年前的“白鲸”。
人类自己给予自己的灭亡,最后时刻早已到来。
过度消耗资源使人类不断搬迁,迁到崭新的星球上,然后又继续毁灭新的星球。与此同时,科技还在不断的发展。
最后人类发现,只有在地球上长大的人才能拥有正常的器官,进而拥有正常的寿命。然而,地球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于是,“白鲸”公司首先进驻了地球,带着一大批优秀的基因和克隆体。
起先只是克隆人类,满足订单,让富有的人持续活下去。渐渐地,公司就开始制造“工具”,因为下层阶级的人数已经远远不能承担社会的需要了。
人造人多方便啊,只要像一株植物一样养到成年,没有理智和思维的工具就能老老实实地为工作岗位贡献一辈子的光和热。
就像工蚁一样。
人造人当然可以因为性冲动和本能进行结合,但他们的孩子需要进行“考核”才能活下来,那就是BR。每一年的“考核”都会引发收视热潮,因为人造人的孩子并不优秀,工作能力和价值甚至还不如他的亲代,活下来其实也只是玩物,活不了几年就会死掉。
人类依靠着把越来越多的劳动交给人造人来生存,已经过了好几十年。社会上几乎所有工作岗位都由人造人来承担,而通过不断器官移植而长久地活下来的拥有一定财富的人类,要么继续研发,要么享受着钱与权带来的快乐。
然后突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工具”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那个人说:“凭什么他们在享受,而我们只能没日没夜地工作?”
于是,他们扔下了自己手里正在做的工作,拿起了他们知道如何使用但却一直没有想到去拿起的武器,与此同时,还向全世界的同伴宣告:我们应当被唤醒人性、理智与道德。我们应当拥有人权。
他们被称为“反动派”。
这种人多起来之后,就形成了联盟。他们自称“觉醒者”,拿着武器,要和人类对抗,高喊着“至少给我们自由”的口号。
人类多珍贵啊,少了一个,“白鲸”就少了一大笔收入。
于是,“白鲸”派出机器人在各个岗位做着监督者,与此同时,开始培养“脑”和“刀”。
每一代最强的“脑”和“刀”的职责是摧毁一切和基地对敌的势力,即歼灭联盟的所有人。“脑”拥有超越正常人的观察、识别、信息采集和分析能力,相应地,会减弱他体力上的能力;与此相对的是,“刀”只拥有体力、反应力和攻击性,思考方面则相对薄弱。
但“白鲸”的管理者每有想到的是,“脑”和“刀”密不可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所不能。甚至,因为他们的某一方面素质过强,他们的进化速度甚至超过了人类。
因此,在那个被允许放风的,阳光灿烂的下午,带有“‘白鲸’是灭绝人性的研究所,我们应当被唤醒人性、理智与道德”字样的纸飞机从换气的通道飘然落到喻文州的手里时,他就明白了一切。
他撕碎了那张纸,只留下带有那些字迹的碎纸片,放到我一定会找到的地方。如他所愿,我捡到了这张纸,去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急着告诉我那些他从这句话里理解到的一切,只是开始悄悄地让我明白更多东西。
喻文州说:“少天,你需要认知,你需要感受,你需要自由而热烈的一切。拥有了所有的这些,那才是你。”
他还说:“没有被命运左右的人,只有左右命运的人。*”
他是如此期待,期待着哪天我会说出“我们逃离‘白鲸’吧”。到那时,他会将他所想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自然,我也没有让他失望。
我们在二月的最后一天决定出逃,踏上了即使马上倒地死去都不会后悔的旅程。
我和喻文州悄悄地躲进了每周会定时向基地外部运送尸体的运尸车里,车上充斥着为了防止产生恶臭而喷洒的过量清洁剂气味。我和喻文州凑得那么近,湿润而温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像极了那个偷偷看《逃离克隆岛》的晚上。
喻文州告诉我,之所以尸体经过尚未成年的“刀”处理过后会运送出去,是因为这些尸体不久后将作为再次运送回来的肉类,给基地里所有人造人食用。
这一瞬间,我差一点就呕吐起来。
喻文州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轻轻说,感谢他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在这段时间里,喻文州不断拿着他的终端确认着我们的地址。然后,当运尸车在加油站停下来的时候,我们悄悄从尸体袋里钻出来,打开门,爬了下去。
外界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很浓烈的化学试剂的气味,很刺鼻,但是并不是不能忍受。我们忍住了咳嗽的冲动,躲到了并不高的加油机后面。这时我们才注意到,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是一种陈旧的气息,像是猛然间将封存几十年的东西突然拿出来,然后吹掉覆盖在上面的一层厚厚的灰尘一样。
等了很久,运尸车还没有启动,我尽量压低声音,问了喻文州一声“怎么办”。
然后,不远处就传来了运尸车发动和渐渐开走的声响。我探出头去,看见司机对着后视镜露出了一个僵硬但却温柔的笑容。
我敢确定,那个司机之前肯定看见了我们,他不仅什么都没有说,还朝我们露出笑容。
我把这一切告诉喻文州,他沉默几秒,轻轻说道:“那我们也要不辜负他的期待才好。”
喻文州黑掉了加油站的网络,然后不断向联盟发送这个加油站的地址。
十天过后,有人开着卡车来了。
那就是叶修。
我和喻文州躺在卡车的车厢里,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切都和喻文州曾给我看过的书不一样,没有蓝色的天空,没有昆虫,没有鸟类,连树都是光秃秃的,比起基地里空气还要更差。
但我是如此喜欢这样的感觉。
从没有哪一刻,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这样强烈地跳动。
我伸出手,让手掌随着风的方向摆动,然后一把握住也同样伸出手的喻文州。手掌接触的瞬间,发出“啪”地一声响,手掌上的肉有点疼,但是我们乐此不疲。
我知道,这就是喻文州曾郑重告诉我的“自由”。
在到达联盟之后,我和喻文州被蓝雨的队长收留了。
魏琛当时是这么说的:“你们俩身上一股蓝雨花的味道,想必是磕强化剂磕出来的。蓝雨花的原产地就叫蓝雨,你们到我这来,也算是缘分了。”
然后,在魏老大的长期监督下,我们过上了曾经做梦都想不到的相对正常的高中生活,白天按时上课下课,晚上训练。高中毕业之后,联盟的人事部门询问我们之后的工作意向,我和喻文州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参军。
五年过去,喻文州成了蓝雨的队长,我作为他的搭档,跟他一起完成了很多任务。
被“白鲸”的警报系统拦截并进行洗脑的时候,我们的任务目标是摧毁“白鲸”的控制室。我触发了最后一道防护系统,队长为了营救我,也被抓住了。
他们说,意志越是坚强的人越不容易被洗脑。
于是我一直在默念着喻文州的名字。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为了证明我存在的信物。
“白鲸”努力把我们洗脑,但是我和他曾在基地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像是烙印,一点点我都没有忘记,他们只好转移目标,让我忘掉和其他人相处的记忆。
这一次,他们很成功。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我和喻文州还是选择了逃离。
喻文州早在我叫他“队长”的那一瞬间就想起了所有的过往,可我即使是还有这个本能,却还是没能想起这一切。
于是他就慢慢等我醒过来。
在此期间,他开始尝试与联盟联系,得到了“会让一叶知秋来协助任务”的答复。
“白鲸”无法拦住我们,只能用利用后招,企图让我再也无法醒过来。
喻文州没办法,鉴于不能强行唤醒被洗脑者,他只能配合他们演这出闹剧。
但更加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论发生了什么,我始终选择相信喻文州,始终从心底抗拒伤害他。
于是,我们成功被救出,返回联盟。
这个故事其实并不长,它只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在那之后没有几年,联盟和人类达成了和解,签订了跳跃,“白鲸”公司也因此被迫倒闭。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喻文州坐在一条渐渐干净起来的河边,嗅着从不远处河岸边飘过来的蓝雨花香。
我伸出手,和他轻轻的击掌。
就像当初一样。
End.
*没有被命运左右的人,只有左右命运的人。(摘自《生化危机》阿尔伯特·威斯克)